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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扣局（第1页）

众人见我一直不支声，忽然开口这么说，都看向了我，我想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，可是依然咧嘴笑了笑。

“没有任何人的，只有李芳的。”阿丽仿佛赌气一般，一字一句地道：“没有任何人，没有奸夫的，没有长子的，也没有其他人的，只有李芳的，怎么着哦，还不够说明真凶是李芳？”

众人听到这话，面面相觑，小声议论纷纷。

“还有一个致命的证据。”阿丽冷笑一声，忽然抬头看向了小陈道：“小陈，你可别装傻不知道，你可是跟着我们一起协助办案的，昨儿李芳的证词你别告诉我你没听到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小陈仿佛做贼心虚一般，脸红脖子粗地道：“李芳……也许说谎呢？”

“说谎？”阿丽冷哼了一声，忽然走到大厅左边的控制台，摁了摁，对面的墙壁上一下显出李芳的身影，审讯室里，李芳低垂着头，咬着嘴唇，身子不停地颤抖着，抱着胸，仿佛很冷，断断续续地道：“你们别折磨我了，我说还不成吗？”

阿丽的声音响起：“你要说什么？”

“是我杀的。”

屏幕上的李芳忽然抬头，脸上一片坦然的宁静，像是绝望之后的一种安然：“是我杀的，对不起，不是我儿子，是我杀的，因为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说着，李芳的脸上浮出了痛苦的抽搐，肌肉不听地哆嗦着道：“那天晚上，阿礼又来找我，我们吵了起来，他逼着我说要我离婚，跟他结婚，否则就告诉我老公，孩子是他的，而且更可怕的是，他居然拿出了亲子鉴定书。”

说到这里，李芳仿佛想起了当时可怕的情形，死死地咬住嘴唇道：“我当时就懵了，我说不可能跟老公离婚的，我只是一时寂寞，并没打算离开老公，阿礼就冷笑说，他有的是办法让老公甩了我，我当时就慌了，结果这个时候，孩子哭了起来，我就推开他去看孩子……”

“孩子一直是有严重的哮喘，经常发烧，保姆被我打发走了，我当时去看他的时候，结果他又发作起来，我当时很不耐烦，便给他多灌了一些药，结果……他居然抽搐了几下，没了气息，我当时就慌了，便去找阿礼，阿礼也慌了，最后决定制造出歹徒入室抢劫的现场，我先是装作捂死儿子，然后让阿礼脱了鞋子，在花园上制造了假的脚印，最后把保险箱打开，弄乱了一切，这样子警察来了，便只当是歹徒入室抢劫。”

说完这些，李芳似乎如释重负，苦笑了笑道：“好了，我现在告诉你们一切了，你们可以放过我儿子了，他还小，我知道，他为了掩盖我的罪行，才会故意制造谎言，结果被你们的警察看出来，杀人的锅落在了他的头上，说起来也不合理啊，他一个孩子，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弟弟杀了啊。”说着，李芳忽然神经质一般的咯咯笑了起来。

“啪嗒。”

墙上的屏幕关了，阿丽得意洋洋地转身，抱着胸，对着我扬了扬眉道：“朱姐，朱警官，说实话，我知道你很厉害，也知道你很强大，当时我请了那么多媒体来，比划了几下，最后还是被你打败了，我呢，算是甘拜下风，但是一码归一码，咱们办案要凭证据说话，呐，如今尸检报告出来了，孩子确实是服药过度而亡，而捂杀只不过是表面现象，也就是说，孩子死了之后，母亲才做了这件事。”

阿丽说到这里，转过头看向了蔡局，用一种讥讽的语气道：“蔡局，我记得您刚才说，朱警官是因为前些日子在媒体上露了脸，给警察争光，所以才会把这个位置给他，对吗？”

“哦……”蔡局听到这话，脸上现出几分为难来，看了我一眼，见我一脸漠然，似乎并没有激动和生气，终于清了清喉咙，点头道：“应该是。”

“应该是？什么叫应该是？应该多少呢？”阿丽似乎并不打算放过，咄咄逼人地道：“你说应该是占有多少？我的意思，蔡局，你把这个位置给她，那天露脸的功劳，到底占有多大成分呢？”

“大部分吧。”蔡局凝思道：“毕竟这种争光的事情不多。”

“那就是了。”阿丽忽然咯咯笑了笑，打了个响指道：“当时朱警官说，凶手就是长子，结果最后证据出来，表示凶手是女主人，也就说，关于最后的答案，她误判了，虽然露脸，可是等这案子公布之后，咱们还要丢一次脸，对不对？”

“哦……”

蔡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，吭哧半天，没说出话来。

“那么……蔡局。”阿丽的脸忽然变得通红，像是在脸上点燃了一次火烧云，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：“我要问一句，露脸一次，丢脸一次，还算功劳吗？如果大部分功劳被取消了，朱警官获得这个位置的合理性又在哪里呢？”

“嗡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