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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二章 当然在意（第1页）

谁说的，我当然在意？”莫泠风急急辩驳。

“是吗？”佟婉嘴角扯起薄冷的笑，“那你告诉我，我是个怎样的人？”

莫泠风沉默不语。

佟婉笑得更凄冷了，“看，你说不出来，还说你在意？只怕你每次看到我，想的都是青鸾吧。”

莫泠风蠕了蠕唇，却一个字说不出来，他能说不是吗？可那样好像就背叛了青鸾，可是他能说是吗？可现在她其实都很少想起青鸾了，最近他很多次都在想她。

他几度想放弃利用佟婉报复沈霆琛，可是他这一年的行尸走肉生活，这样的执着却要因为一个佟婉的介入而放弃？

他觉得自己死了一定无法面对青鸾的，他在她的坟前发过誓他这生就是为她报仇而活着的，不然自己早就追随她而去了。

他的下属也极力劝谏他不可以放过这次对付沈霆琛的好时机。

于公于私他都该继续走下去的。

他的沉默让佟婉的心彻底沉到了深渊里，原来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，他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最像青鸾，他结婚也不过是想找个肖似青鸾的女人寥解相思寂寞，而不是因为爱。

“既然你只是把我当作青鸾的替身，不是因为爱，那又何必执意娶我？天底下女人那么多，不只有我一个像她，你大可以娶一个心甘情愿当替身的女人，乱世之下，很多女人更愿意谋求一份安稳，而不是爱。”

她眼睛光芒烁闪，语气无比坚定，“可是我不愿意，我情愿穷困潦倒，孤苦一生，甚至身如浮萍在这乱世漂泊，没有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，也不愿意活在欺骗之中。”

她想了整整一天，也曾犹豫，也曾纠结，可是她还是选择遵循她的本心。

莫泠风目光邃默地盯着她，他多想告诉她，这些天他已经分清她是她，青鸾是青鸾，虽然两个人有一副一样的皮囊，可是两个人的灵魂迥然不同。

他要为青鸾报仇是一份责任，也是这一年苦愁的了结，可是他娶她并不完全是因为青鸾，青鸾绝没有这样的独立，她很依赖她，而佟婉是一个个体，跟她的名字那样不符，她表面上清瘦柔弱，可是她的内心却如磐石般坚定不移。

她有她自己的思想，也绝不会被别人控制。

可是他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吧，错误已经犯下。

他能想到的只有用强硬，冷硬的手段去留住她，“如果我非娶你不可呢？”

佟婉嘴角挽起一抹凄艳绝美的笑容，可是任何人看到了都不会觉得美观，而是一种透心凉的恐惧和诡异，“那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去拜堂成亲吧。”

“你想死？”莫泠风冷幽地看着她，似有些不信，她会决然到这种地步？

“你若不信可以试试？”佟婉坚定的神色在彰显她不是说说而已。

莫泠风的眼眸迸射出鹰隼一样的利光，“你敢死？”他的手如魔鬼之爪迅速伸出，扼住佟婉的下颌。

愤怒的情绪充满了他的神经，他恨不得将佟婉当场了结。

可是佟婉眼色倔强，没有因为他的残暴而软弱半分，不答应的事，违背她的原则和底线的事，她都不会屈服的。

“你当真不怕死？”或许在比较怕死这方面，莫泠风早就输了，他不是输在自己怕死这方面，而是怕她死掉。

他掐着她，看着她的面色渐渐涨红，缺氧，生命体在一点点流失，他就会想起当时青鸾死在他怀里的绝望，这种苦楚他不要再经历一次。

“谁都怕死？”佟婉从牙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，“只不过头可断，血可流，人不能丢掉自己的尊严。”

要她逆来顺受，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。